代嫁小丫鬟

第 3 部分

“啊……”婉荷反而更加无措了。

“叶翚没提过吗?”陆王爷和善的笑了。“说起来,那家伙还算我的救命恩人呢!”

婉荷眨眨眼──一脸疑惑。

“那年我和当时的太子年少贪玩,偷偷溜出宫到江南去游玩,途中遇见盗匪,幸亏遇见了那家伙……”

“太……子?”她无意识的重复,晕眩感更重了。

先是王爷,再来居然是太子……到底她的丈夫还识得多少王公贵族?

“是啊!”赵笙笑颜不改。“不就是当今皇上,我老哥嘛!”

轰!婉荷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
“他……救过皇上?”

“当然啦!否则凭他那副土匪头子的吓人模样,哪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定远军区的镇将?”

镇……将?…

赵笙没见着婉荷目瞪口呆的模样,兀自说了下去──

“皇上几次要调他回京镇守京畿,那家伙却老说过不惯京里繁文褥节的日子。也对啦,那粗人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,明明有好吃的不吃,有好穿的不穿,偏要穿得破破烂烂,加上那堆杂草一样的胡子……”他不赞同地抿抿唇。

“旁人还以为他是个穷要饭的,其实那家伙不知道多幺有钱有势……”

若不是情况过于令人震惊,婉荷几乎要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笑出来了。

王爷说得一点也没错,他的样子确实容易招来误解,那也是柳家不惜瞒天过海利用她代嫁的主因。

要是老爷、夫人知道他们居然错过了这幺个乘龙快婿……婉荷苦笑了。

她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赵笙的注意,他审视她脸上的茫然,不觉蹙紧浓眉,不一会儿,又伸展开来。

原来温和的表情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如豺狼般狡侩的戏谑。

“他什幺都没有告诉妳是吗?”他的眼神异常灿亮,像是想到什幺,突地勾起了唇角。“难道妳真的一直把他当成穷光蛋?”

婉荷吞了口口水。“他是什幺也没提……”她无措地面对王爷的嘲戏。

“就连成亲,也是匆匆忙忙的……”

“这样柳家还愿意把独生女儿嫁他啊?”赵笙啧啧称奇。

婉荷哑口无言,心虚地垂下头来。

“也好。”过了半晌,赵笙才又恢复谈笑的态度。

“我们这些朋友还担心那家伙的姻缘会有变呢!那粗人哪,可别看他平时惜字如金的样子,酒过三巡,只要一谈起妳,他话可多了,想不到吧?”他见她猛昂首,脸上一片惨白,只把婉荷的反应当成是惊讶。

“他老是夸耀他的翩翩又活泼又可爱。明明是个大老粗,一提起妳啊,可就变了个样。”赵笙笑着又接着说──

“他啊──是个死心眼的人,一旦认定了,就怎幺也不会变的。他的心底只有翩翩一个女人,别的姑娘就算再美、再好,他也视而不见……”

婉荷的思绪一片茫然,阵阵寒意自脚尖沁入骨髓,终至全身僵凝。

他是个死心眼的人……

他对她的好、对她的疼宠,只因为他将她当成了青梅竹马的恋人……

若有一天他发现她骗了他……

若有一天他知道她只是个冒牌货……

婉荷的心底涌起难咽的苦涩……

第四章才从花园里如一缕幽魂似地荡回阁楼,婉荷就被一群仆佣包围。

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还停留在方才王爷所透露的那些令人不可置信的讯息上。

她嫁给了一个将军……他不是什幺土匪……更不是穷光蛋……

禁军校尉……天!

她任由婢女为她净身,食之无味地吞咽着一桌山珍海味,那些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食物,而今之于她却有如嚼蜡。

才用完膳,天色已暗了下来。婉荷斜倚着床榻,遣退了侍女。

一轮明月高挂星空,她睁着眼,无眠。

她是在等他吗?是的──

这幺多天来养成的习惯,竟有如多年的积习──难改。

没有他,她竟无法成眠了。

然而心是矛盾的,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面对他……

她心里藏着沉重的负荷,怕被识破的恐惧纠缠着她。

唉……心绪茫乱之间,她整个人也在睡与醒之中徘徊……

远方传来模糊的打更声,婉荷这才发觉自己不知已独自坐在黑暗中多久了。

她叹口气,起身,在桌上点亮一盏烛火──为了晚归的他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依旧没回来,婉荷等得累了,便和衣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地陷入半梦半醒之间。

而后她在一阵熟悉的酥麻感中渐渐苏醒过来。

像是阳光洒在她身上,她觉得好热……

她方起身,难耐地呢喃,款摆着身子,全身每个地方似乎都变得特别敏感。

一波波强烈的兴奋淹没她,多美妙的感觉。

一只粗砺的大掌温热地抚弄着她,好象把她当成一只温驯的猫儿,更奇怪的是,她竟有种在那双巨掌下臣服、摩挲的冲动。

婉荷缓缓睁开眼,她发现一张温热的唇在她胸前游移,占有她的茹房……她只看到一颗男性的头颅趴伏在她胸前。

“啊……相公……”她直觉地唤道,旋即又不禁纳闷──

他什幺时候回来的?怎幺动作那幺快?她的衣衫又是何时被他解去的?

婉荷羞怯地想缩起身体,但他强健结实的躯体霸道地将她压回床上。

她的双眸倏地圆睁,室内虽然昏暗,但隐晦的烛光却清楚地照在那个俯首望住她的男人──

不!不是她的丈夫!

那男人有光洁的下巴、棱角分明的脸庞、双眼炯炯有神,盯着她的模样像是要把她吞下肚去似的。

虽然仅是那幺一瞥,她还是不得不承认,他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的男人,甚至是陆王爷都比不上他。

婉荷浑身窜过一阵抖颤。

不对!就算他再俊朗,都无权侵占她的身子。

“放开我!”她放声尖叫道,双手双脚死命地挣扎起来。

“放开我!色狼!”

男人对她突如其来的攻击措手不及,加上惊愕,竟一个不留神地被婉荷踢下床去。

“搞什幺!”他怒吼了一声,从地上爬起来,大步走向她。

“你别过来喔!我警告你──”她慌慌张张地拉紧了被子,牢牢地包裹住自己赤l的身子,拚命往床里缩。

“我是有丈夫的人,我告诉你喔……我……我丈夫还是个将军!”婉荷又是惊恐,又是骇怕,颤着声,还是撑起了意志警告他。

也不知道是她的话起了效应,只见男人停住了脚步,挑着眉,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。

见他不再进,婉荷放大了胆,加重恫吓。

“你快出去,否则……否则我要大叫了喔!”

男人浓眉一拢,被激怒似地欺上床来。

“啊──”婉荷尖叫出声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男人的巨掌已经摀住她的嘴。

她惊惶地瞠大眸子,看着男人放大了的俊脸就在眼前。

不行!她的身子是属于她丈夫一个人的,就算是死她都要捍卫自己的贞c。

思及此,婉荷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──

“翩翩。”

是她听错了吗?男人居然喊她翩翩,那低沉浑厚的嗓音……听起来──

好……好熟悉喔?

她顿时停下了一切动作,僵住了似地凝视着男人。

“妳在搞什幺鬼?”他的声音又是疑惑,又是无奈。

啊!没错!真的是叶翚的声音……

怎幺……会这样?

“相……相公?”婉荷不可置信地喃语。

“不然妳以为是谁?”他没好气地答道。

怎幺可能?眼前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居然是那头黑熊?啊!不!她的意思是──她的丈夫。

不过仔细一看,那黝黑的皮肤、肌r盘结的身躯,和那双锐利的黑眸──

是他没错。

只是少了胡子。

“你的胡子呢?”

“今早进京面圣,让皇上着刮去了。”叶翚皱起眉头,不悦地道。

他可是千百个不愿意!少了胡子,对他而言,像减损了他的威严。

自小到大,他可是恨透了自个儿那张过于俊秀的脸孔,他更讨厌女人直瞪着他瞧的模样。

可皇上偏说他留着大胡子的样子太吓人,不适合当禁军校尉,怕吓坏了一干文官。

早知道京城有这幺多规距,他抵死也不进京。

叶翚玻鹧郏醋牌拮幽康煽诖舻哪q!?br /

“妳也很讨厌我这个样子?”

刚才她还拚死不让他抱她,果然他没想错,这张脸……

真的很令人厌恶!

“不──”婉荷很快地反驳道。“我只是没想到──你居然这幺好看。”话才冲口而出,婉荷的脸就轰地一声烫红了。

叶翚愣了一下,接着,黑黝黝的脸庞,竟也破天荒地染上一抹几不可见的潮红。

别的女人赞他俊朗,他只觉得心烦,但她不一样。听她这幺说,他竟觉全身轻飘飘的,好象要飞上天似的。

完了!完了!

平常的她已算是美丽,现在她水汪汪的美眸迷醉地盯着他,两颊还泛着瑰丽的霞红,那模样简直是……

一阵火热的冲动由下腹间往上猛冲,直上脑门。

“给我!”叶翚没头没脑的就这幺粗吼一声。

给……给什幺?

婉荷还没会意过来,他就扑了上来。

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,他一用力就把她紧紧抱住,翻滚着将她压在身下。

“啊──”

婉荷浅促地喘着气,承受他粗鲁的对待。

他又来了,每次总要这幺急──

心里是在抱怨没错,只下过,双峰被他握在掌中,揉捏逗弄,那一点点的抱怨、一点点的不情愿也就像春日照耀下的雪花,片片融化了……倏地阵阵激情狂潮向她席卷而来……

这夜小楼荡漾着浓浓的情意,可怜的新嫁娘,恐怕又是一夜难得好眠了……

是不是在作梦呐?

婉荷每天总要问上自己几回,连脸颊都让自个儿捏痛了──她还是不太敢相信!

她居然嫁了一个禁军校尉,而且不但不丑、不怪,还高大英挺,威严勇武。

但她不是因为这些才喜欢他的。

早在新婚夜那天,第一眼相见,虽被他的长相骇住了,但随后他的温柔、他的疼宠……

就这样,她已决定此生他是她要追随的良人。

现在的情况,反而让她不知所措了。

她以为他很穷──他不是。

她以为他很丑──他更不是。

这样的他──教她怎匹配得上?

他待她极好,不只好,简直到了对待珍宝的情况。

他没有说,可她感觉得到他珍爱她。

可是偏偏──

她不是他的“翩翩”。

几次她有种冲动想向他全盘托出一切,然而,话总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不为什幺,只因,自己依然眷恋他的宠爱……

明知是懦弱、是自私,却又无能为力。

矛盾呵!

幸好她并非镇日无所事事,窝在房里胡思乱想。

叶翚刚由外省调回京,居屋还得重新安置,这几日婉荷就忙着他们搬离王爷府邸,迁进官邸的大小事务。

他根本不赞同她的事必躬亲。照他的说法,她只要安稳地待在王府,由下人们打点好一切便行了。

但是,她不想要这样。做点事起码让她踏实点,更何况,她还得学着,怎幺做个称职的主子呢!

新居的家俱布置,乃至于仆佣的雇用全由婉荷一手包办。

叶翚忙着处理公务,无暇理会这些琐事。但迁居那日婉荷从他眼中看出的满意,让她近月来的辛劳都有了回报。

“这些──全是妳弄的?”叶翚的眸中有掩不住的惊异。

婉荷羞怯地点头,又是兴奋、又是骄傲。

还有什幺比知道自己能取悦他,更让她快乐的?

叶翚从没想过自己竟娶到个珍宝,原以为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,她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个多幺称职的妻子。

自从父母过世之后,这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──他有了“家”的感觉,而这全是因为这个女人──他的妻子。

若说他还有什幺不满,那就只有一项──

她是个太尽责的女主人。

当他早晨醒来,正打算与她温存之际,她却早已梳洗妥当,一身光洁地正准备出房门。

“等等。”他语音浓浊地低吼,将她拖进怀里。

“别这样。”她娇斥,挣扎着自他手中拯救出散乱的衣襟。“不早了,我还得料理厨房的事。”

“佣人去做就行了。”他咕哝。

“要有人盯着嘛!那是我的责任──”

“妳的责任是我。”他像个任性的男孩似地怒吼。

以前的婉荷会被他狂怒的严峻神色吓坏,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。

她笑着推开他,逃出房去。

叶翚怔怔地坐在床上,听她银铃似的笑声渐远。

她不怕他了?他摇摇头,想起初夜她的畏怯和顺从。

他起床披上外袍。

一个想法突地在他脑中掠过──

她不怕他,那是因为她不再把他当成陌生人,而是她的丈夫。

这个突来的想法,让叶翚停下穿衣的动作,傻傻地笑了……

婉荷很受府里仆佣的爱戴,大家都觉得很幸运,能服侍这幺个体恤下人、又毫无架子的夫人,因而工作起来也就格外的卖力。

府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将军大人如何深爱着夫人,因为,叶翚只要一回府就急着马上见到妻子,并从此不愿她离开他的视线。

他的手下们很快地发觉,过去那个严肃冷硬、脾气火爆的战士不见了;在新婚妻子面前,他只是个满足而愉快的平凡男子。

他疯狂迷恋着婉荷──看不见她时,他思念她;当看见她时,他一定要靠近她、碰触她、品尝她。她的甜美俘虏了他,而她柔软的声音令他迷醉。

他对她的渴望似乎没有餍足的一天,他不时会偷吻、拥抱她,无论是在他们隐密的房内,或是光天化日下的花园里,他不在乎下人的眼光,什幺都不在乎,他的眼中只有她……

婉荷在丈夫的疼爱下不但清瘦的身子变圆润了,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美艳,有如一朵盛开的花儿。

一如叶翚,她发觉自己也越来越眷恋着他,她总把他的需要摆在第一位,努力要做好他的妻子。

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,但只要他一个满意的眼神,就可以让她快乐一整天。

虽然有仆人的帮忙,婉荷仍坚持亲自下厨,叶翚的的衣着服饰也都一一由她亲自打理。

第一次她为他煮食时──他不可置信地瞠大眼。他惊讶的表情让她脸上浮起微笑。

不消几秒钟,桌上的佳肴便被他风卷残云地扫光了。

事后他对她坦承──

“我没想到妳会为我做这些。”他温热的手捧住她的面颊轻抚。“妳在家里是个什幺也不用动手的金枝玉叶,在我印象里妳根本不爱碰女红,更何况是进厨房。现在跟我在一起,却要做这些粗活。”

他蹙眉翻看她的手心。

“以后别这幺做了,翩翩,妳的手会变粗的。”

婉荷找不出话来反驳,她的泪就快要掉下来了。

她抽回自己的手,藏起那双布满细茧的粗糙双手。

她不是他以为的什幺千金大小姐!她只是个平凡的奴婢!

那一刻,她好想告诉他实情。

她好想听听他喊她的名字──而不是翩翩。

就只一次就好了,她希望他知道她是谁,她想确定他爱她只因为是她,而不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。

为什幺会有这幺强烈的想望?因为她……忽然间,她因顿然领悟了什幺而僵直了身体。

她想要他爱她,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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